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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市赛珍珠研究会 >>来稿交流 >> 来稿选登 >> 赛珍珠与东西方文化交流

赛珍珠是位美籍女作家,其英文原名为玻尔.康福.赛登斯特里克(Pearl Comfort Sydenstricker,1892-1973)。Sydenstricker为姓,Pearl是美国姑娘的常用名,意思为“珍珠”。音译其姓,意译其名,串连起来就是赛(登斯特里克)珍珠,简略后即成为一个地道的中文名字--赛珍珠。她结婚后,因西方习俗随丈夫姓,故而人们又称她为布克夫人。一八九二年赛珍珠尚在襁褓时期便随父母来到中国,一直到一九一O年回美国就读伦道夫-梅肯女子学院,在中国人当中生活了十八年。一九一四年,她又重返中国,直到一九三五年(其中一九二五年和一九二六年去康奈尔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最后回美国定居为止,赛珍珠又在中国生活和工作了大约十九年,前后合计她在中国生活工作长达三十七年多。赛珍珠的一生和中国以及中国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对东西方文化交流,尤其是中国与西方世界的文化交流作出了杰出贡献,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赞誉她为“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

赛珍珠对东西方文化交流所做的贡献,自然首推她那些以英文为写作语言,以亚洲国家,尤其是以中国社会生活为写作题材的优秀而丰富的文学作品。

中国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和礼仪之邦,中华民族也曾拥有和古希腊罗马一样光辉灿烂的民族文化。然而,由于语言、地理、历史条件的限制,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世界对中国的了解颇为片面和有限。对大多数西方人来说,中国是个极为遥远神秘的东方国度。虽曾有过一些西洋人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到过中国,并对中国作过或多或少的介绍,但大多含有极不公正的偏见和极为肤浅的无知,以及凭想象瞎编的无稽荒诞之谈。即令如十三世纪意大利的旅行家马可. 波罗(Marco Polo),十八世纪的英国文豪约翰生(Dr.johnson)、戈尔德斯密(Goldsmith)等,在他们的著作中有关中国的描写,也充溢着不少令人发噱的失实与夸张。在西方人中,真正对中国人抱着深切的同情,以文学形式真实地、多角度地向西方世界介绍中国及其文化者,自美籍作家赛珍珠女士始。其之后,虽然有不少西方作者陆续深入中国,写出很多介绍中国与中国文化的文章和著作,如在当今中国颇为走红的“三S”--斯诺、斯特朗、史沫特莱等,但若论及对东西方文化交流作用之大及在世界影响之深远,至今仍未有出赛氏之右者。

赛珍珠是位高产作家,据统计,她一生著书达一百零七本,可谓著作等身。她的作品涉猎了文学创作的几乎每一个领域: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剧本、散文、诗歌、儿童文学、新闻写作、文学评论、传记、自传、演讲以及翻译(中译英)等。其内容大都取材中国和其它亚洲国家。如《东风.西风》、《大地》、《母亲》、《爱国者》、《异邦客》、《战斗的天使》、《龙子》、《同胞》、《群芳亭》、《发妻》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长篇小说《大地》三部曲。

《大地》三部曲由《大地》、《儿子》、《分家》三部小说组成,分别发表于一九三一年、一九三二年、一九三五年,以中国农民王龙祖孙三代兴衰苦乐的家族史为线索,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多灾多难的旧中国农村社会生活的长卷。王龙是第一部小说的主人公,生活在清末民初的动荡时代,本是个目不识丁的贫苦农民,对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怀有深深的眷恋和强烈的占有意识。他和妻子阿兰在大地上终年辛勤地劳动和节俭地生活,也曾一度慢慢地自给自足,走向富裕。然而旧中国那种靠天吃饭的落后的生产方式使他在自然灾害的侵袭面前毫无抵御能力,只好扶老携幼去逃荒要饭,饱受饥饿、寒冷、疾病、劳累、恐惧和颠沛流离的折磨。在动乱中他获得了一笔意外的钱财,并凭此购置了许多田地,再度发家,成为一个富有的地主。在小说的第二部里,王龙的三个儿子继承了王龙的遗产。虽然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依然依赖着父辈留下来的地产,但他们不再在土地上劳作,而是分别成为花天酒地的豪绅、投机钻营的奸商和霸据一方的军阀,互相勾结,尔虞我诈,狼狈为奸,欺压百姓,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小说第三部的核心人物是王龙的孙子王源,他在亲情与理想中彷徨,在新旧势力中挣扎,最终违背了军阀父亲的意志,留学美国学习农业科学技术,重新回到祖国大地上,成为一代新人。

《大地》三部曲长达七十多万字。在书中,作者并没有刻意追求惊险离奇的情节,也没有将笔下的中国人编造成拖发辫、缠小脚、挂鼻涕、伛背偻形,尽干些窃盗、奸淫、斗殴等阴暗勾当的卑龌之徒。她以犀利、细腻的笔触,客观、真实、准确地描绘了世界上人数最多的普通中国人的社会生活及其心理状态。尤其是作品中对王龙的恋土情结的刻画可谓维妙维肖,淋漓尽至,入木三分。小说开始时,王龙是个世代靠种地为生的农民,“王龙的爷爷曾在这块地上耕作--现在王龙自己也靠它为生”。他家的“厨房和住屋一样用土坯盖成--土坯是用从他们自己田里挖的土做的。房顶上盖着自家生产的麦秸。他祖父年轻时用自己田里的泥土垒了一个灶。”王龙和妻子阿兰新婚燕尔,便双双下地劳作,披星戴月,“浑身成了和土地一模一样的褐色”。孩子出生后,他们带着孩子干活,“女人和孩子晒成了土壤那样的褐色,他们坐在那里就像是两个泥塑的人。女人的头发上,孩子柔软的头顶上,都沾满了田里的尘土。”土地“建成了他们的家,为他们提供食物,塑成了他们的神像”,提供了他们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因此,王龙视地如命,对养育自己的土地怀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地可是人的血肉啊。”夫妇俩经过孜孜不倦的努力,终于略有盈余的时候,他们第一个重大决策便是掏出那藏在墙洞里的银元来购买土地。灾年时,王龙家遭到饥民的抢劫,小说描写道,王龙“有一刻害怕极了。但接着他心里出现了一种像酒一样使他温暖舒适的想法:‘他们无法从我这里把土地拿去。我的辛苦,田里的收成,现在都已变成了无法拿走的东西。要是我留着钱,他们早已拿走了。要是我用钱买了东西储存起来,他们也已全部拿去。可我现在还有那些地,那些地是我的。’”在一家人饥饿到濒临死亡时,他们卖桌、卖凳、卖床、卖被褥,甚至卖铁锅,但就是不卖土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王龙冲着那些企图乘人之危的投机者们愤怒地喊道:“我的地永远不卖!我要把地一点一点挖起来,把泥土喂给孩子们吃,他们死了以后我要把他们埋在地里,还有我、我老婆和我的老爹,都宁愿死在这块生养我们的土地上!”即令是流落在异乡,他也摆脱不了对土地的不断思念,渴望“双脚重新踏上自己的土地”,“能回到老家的土地就好了”。“他属于他的土地,只有他觉得土地在他脚下,春天能扶着犁耕地,收获时能手持镰刀,生活才能充实。”在“抢大户”的混乱中他捞到一些金钱,便立即用以购置种子、耕牛、农具和土地,“踏踏实实地在土地上耕作......如果白天干活干得实在太累了,他就躺下来睡在垄沟里,他的肉贴着他自己的土地,感到暖洋洋的。”这些叙述是那么的平淡,所用的语言是那么的平凡,但却真切生动而又恰如其分地把握和描绘了当时大多数中国农民的时代面貌和民族心理,将勤劳纯朴的中国农民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西方人的眼前。赛珍珠还通过对王龙的妻子阿兰形象的塑造,揭示中国封建农村劳动妇女善良朴实的性格和令人怜悯的生存状态。阿兰的外貌是长方脸、高身材、小眼睛、大脚板,小时候便被卖给地主充当厨房丫头。嫁给王龙后,她和丈夫共同劳动,勤俭持家,“不停地做这做那”,直到临产仍在田地里干活。王龙的致富与兴盛都是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女性的齐心协力下取得的。而且在很多的情况下,阿兰显得更为坚韧机智,成熟老练,更善于随机应变和决断。在王龙家遭抢时,她利用自己的身孕使那些饿急了的饥民感到羞愧,从而使家庭免遭更大的灾祸。在大灾之年,王龙出于无奈曾一度想卖地,关键时刻阿兰处变不惊,临危不乱,镇静地抵制了投机分子的趁火打劫,保住了一家人的命根子--土地。在逃荒的时候,她教会儿子乞讨,显示出强于王龙的适应环境生存的能力。灾民哄抢大户时,王龙还处于震惊、恐惧、茫然之中,阿兰则“象用了某种魔法似的立刻不见了,她在那人说话时从他的胳膊底下悄悄地溜了出去”,从大宅内的夹墙里捞到了一大包珠宝,圆了王龙置田建房的财主梦。但这位灵巧能干,任劳任怨的女性默默的奉献并没能使她摆脱中国封建社会广大农村妇女的悲惨命运和低下的地位,暴发的王龙榨取了她身上最后的两粒珍珠之后,最终遗弃了她,软弱的阿兰只能让“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沉重地慢慢滴下”,“用棒槌更使劲地捣着摊在石头上的衣服”。阿兰是中国封建男权社会一个不幸的祭品,她安贫若素,逆来顺受,容忍大度的性格感人至深,赛珍珠通过对她命运具体客观的描写,从道德角度谴责了对待妇女的不公正的行为,唤起人们的无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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