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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女作家赛珍珠在受奖演说时说:“中国小说主要是为了让平民高兴而写的。我用高兴一词并不只指让他们发笑,虽然那也是中国小说的目的之一”(《赛珍珠研究》,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70页),她谦虚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通俗小说家,甚至称自己就是“说书艺人”。

赛珍珠专门研究过讲史与小说的关系,她的论文《中国早期小说源流》:“中国的著作中很早就开始包含故事素材。除开说书人和巡回演出的艺人,多少世纪以来,也一直有写下来的故事。”“到了宋代,故事的篇幅大大增加,部分原因也许在于使用了印刷。据说,因为天下太平,无事可做,皇帝宋仁宗就命令大臣们给他讲以前的故事。故事越来越长,一天讲不完,第二天接着讲,最后,就有了后来的长篇小说的篇幅,然而,这些故事除了开始分章分回以外,实际上只是长篇故事而非长篇小说。”(张丹丽译,载《镇江师专学报》,2001年第2期)

赛珍珠本人小时候和中国小孩一样,她回忆“听周游四方的说书人讲故事,他们在乡村道边走边敲小锣,到了晚上,就在乡村中打谷场说书。一些江湖戏班也常到村里来,在大庙前找个地方唱戏。这些艺人的演出,使我很早就熟悉了中国历史以及历史上的英雄豪杰。”(赛珍珠:《我的中国世界》,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25~26页)这对她日后继承中国说书人的传统来创作中国题材的小说大有裨益,正如她自己所说“由于儿童读物的匮乏,小小年纪的我只好读成年人的书,结果是,我,我还远远不到十岁,就已决定当一名小说家了”。(赛珍珠:《我的中国世界》,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80页)

说到赛珍珠对中国古典小说的兴趣,一方面她家里“厨师给大家讲他从书本上读到的历史故事,他读过《三国》《水浒》,还有《红楼梦》,他屋子里还放有其他一些书”(赛珍珠:《我的中国世界》,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58页);另一方面与清末民初镇江发达的说书业有关。这里介绍一下扬州评话和镇江的说书。

“扬州评话镇江说”

扬州评话源于唐代的“说话”、宋代的讲史。胡士莹《话本小说概论》称:“继承宋元讲史的评话,在清代特别发达,最初中心是在扬州。”镇江(古名京口、润州)、扬州(古名维扬、广陵)一水相隔,登临镇江北固山可以“夜深灯火见扬州”,而扬州平山堂“江南诸山来与此堂平”之意,在蜀岗“隔江山色近在几案”,镇江话与扬州话也颇近,清初以来,扬州评话风靡镇江城(除镇、扬两府城外,扬州说书艺人常去运河线上清江浦、淮安、高邮、邵伯4个大站)内外,甚至不逊于发源地扬州。清末镇江山巷有支巷“书场巷”地名,开书场的是回族商人童某,后来镇江书社联合会、书场业同业公会的负责人完恩正也是回民,可见镇江书场之盛,故有“扬州评话镇江说”的说法。据地方文史学者孙金振(1922~1991)根据其前辈吕发荃的回忆整理:清末镇江有书场36家,民国初年为18家,北伐前后只剩8家。(《孙金振遗稿续编二》,第43页)初版于1922年的《镇江指南》说:“镇埠书场,城内外不下数十处,多数都破桌断凳,污秽不堪,只陶家门、吉康里等处略为修整,听者多中下流人物,其所说之书,大书以西汉、三国、水浒等为重,弦词以珍珠塔、双珠凤等为重,说书者多维扬籍。”(朱瑾如、童西蘋编,镇江指南社,1931年,第6~7页)

露天书场说淮书

在美国出版赛珍珠的传记里,有一幅“说书艺人”的照片,照片下面有这样一段说明,“赛珍珠从小在镇江就爱听说书,得诺贝尔奖时亦称自己是个‘说书艺人’”,但照片上的形式是“露天书场”,背景为城墙垛,表演者为留着辫子、持鼓的民间艺人,一点不像扬州评话演员。据吕发荃回忆:当时镇江“露天书场有两处,一处在黑桥,另一处在五十三坡下面,露天书场唱锣鼓书,又名说淮书”。(《孙金振遗稿续编二》,第43页)

《镇江指南》专门提到“露天书场一种,在黑桥、邹家巷、江边等处,所以者为打鼓书,狂哼乱叫,类皆齐东野语,而其魔力则甚大。每日午后,蠢男俗女,围座而听者,每处总有数十人,较之通俗演讲时,有过之无不及”。作为镇江本地文人,他们对江北移民文化休闲活动的记述,明显带有调侃甚至歧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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