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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调“雅”“俗”之辨或固守重“雅”轻“俗”的标准,乍一看,似乎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但如果我们仔细掂量,认真琢磨,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种扯着“雅”字旗号的偏颇之见,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学偏见。
  至于第二条、第三条即来自种族的、文化的或宗教上的原因则不值一驳。因为在眼下这个人类文化走向多元化的时代,种族歧视和基督教文化至高无上的理论早已站不住脚了。然而,站不住脚不等于它们就不存在。事实上,种族歧视和基督教文化至高无上的偏见还相当顽固地盘踞在一些西方人的灵魂深处。“偏见比无知走得更远”,正是这些根深蒂固的偏见往往还在事实上影响着,左右着西方人思想和行动。
  赛珍珠是百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中最有争议的作家,也是百年世界文化史和文学批评史中最引人瞩目的焦点人物之一。很少有女作家能获得她那样辉煌的成功,但她所遭受的攻击、贬斥、委屈之多也非其他女作家可以相比。她不屈不挠地与偏见进行顽强的斗争,而偏见对她也从来是不依不饶。作为一个为偏见贬斥、戕害的牺牲者,赛珍珠是个悲剧人物;然而,作为一个义无返顾地向偏见进行斗争的先知先觉的战士,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一个普罗米修斯式的伟大女性。

作为一个作家,赛珍珠******的贡献是,她为文学从国别文学走向世界文学提交了一份弥足珍贵的答卷。
  自从1827年歌德提出“世界文学”的口号以来,“世界文学”已成为人们企盼憧憬并为之奋斗的目标。然而,什么是“世界文学”?“世界文学”究竟有无必要?是否可行?怎样走向‘世界文学’?这一连串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人们。困难首先在于拿不出公认是属于“世界文学”的作品作为立论的根据,讨论和探索也就很难进行。
  赛珍珠的贡献首先在于她以一个探索者和开拓者的姿态,提交了堪称“世界文学”的作品。
  何谓“世界文学”?从歌德、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不难看出,它指的是相对于国别文学而言的一种多元共存,百花齐放的文学。它是文化传统不同的各民族文学的结晶,一种为各民族人民共同喜闻乐见的文学。具体到一部作品,它或熔多元思想于一炉,或集不同的创作方法于一体。总之,它要有创造,有革新,要有“异”味、“洋”,味,让人耳目一新。
  如果上述理解不错的话,《大地》、《放逐》《战斗的天使》就算得上是属于“世界文学”的作品。《大地》是一部不“中”不“洋”,亦“中”亦“洋”的长篇小说。它从思想到写作方法都是中西合璧,堪称中西文学的结晶。这是一部中国作家写不出,美国作家写不了,惟独这个不“中”不“洋”,亦“中” 亦“洋”的赛珍珠才能写得出的作品。传记《放逐》、《战斗的天使》亦是如此。
  其次,赛珍珠不只是提供了堪称“世界文学”的作品,而且还通过这些作品证明,“世界文学”作品确有其慧眼独具和别开生面之处,从而显示了“世界文学”存在的价值和必然性。《大地》和《放逐》、《战斗的天使》的成功和畅销就是最有力的例证。
末了,赛珍珠对“世界文学”的一大贡献是,由于她的作品而引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的文学大辩论。这就是从一九三八年至今的关于她本人的大辩论。表面上,这只是对赛珍珠作品的评价上的分歧,对她的作品认可不认可的分歧,但骨子里涉及到文学、种族、宗教、文化方方面面的问题。这场大辩论说到底是东西方文学和文化的一场大辩论,当然,同时也是文学要不要走向世界和怎样走向世界的大辩论。
  与歌德、马克思、恩格斯相比,赛珍珠只是个小人物。是不想多事呢,还是不愿张扬,她似乎从未对“世界文学”有所议论。可是,她却无怨无悔地为文学走向世界耕耘了一生。尼克松在悼念赛珍珠时,称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我想说,作为一个作家,赛珍珠在致力沟通东西方文明的同时,也营造了一座通往世界的文学之桥。作为“世界文学”探索者和开拓者,她对世界文学的贡献将永垂史册。

2005年夏秋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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